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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陶惠庭(杭州市区)浙江051

    (经济尚可)

事迹分享


 

    (采访人员及时间:吴缘、雨伞,2013年3月11日

    姓名及出生年月:陶惠庭,男,1924年正月二十一
    部队番号:远征军、军政部第九流动手术大队第二分
    地址:浙江杭州市西湖区外东山弄(籍贯:安徽太和县税镇铺陶宅村)
    我祖籍是安徽太和县陶宅村,这里贫穷吃不饱饭,13岁跟着家人逃难出来,从太和县到了蚌埠。
    1942年为了能吃饱饭就跟老乡去参军。也是我运气好,参军的路上遇到黄裕光,他把我带到医院里,让我打杂,搬运器械,手术前的准备等等,他既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长官。在老师身边呆久了,我也学会了一些知识尤其是麻醉,那时候什么仪器也没有,脉搏要靠手摸,打针的位置就靠平时黄老师手把手教,我很勤奋好学。我不勤奋也没办法,我不想再逃难,黄老师收留了我,让我有饭吃有衣穿,我很感激老师,所以就拼命的学,一有空就拿老师的书看,不懂的地方就问。就这样慢慢的每次老师手术都是我做麻醉,而且很到位,黄老师对我这个学生很是喜欢。1943年因司令长官卫立煌调令,黄裕光老师被调军政部手术大隊二分队,要远派到缅甸协助远征军救护前线战伤士兵。黄老师走的时候就把我也带上了,军政部任命我少尉军医。还依稀记得我们当初去前线的路线有贵州—云南—永平—保山—怒江—腾冲等。当时部队派了一部大卡车给黄裕光老师,我们这个大车上共有9个人,其余都是医疗器械。还记得到了贵州一个叫青龙县(过去是安南县)的地方,天天下雨,那个泥巴路被雨水泡的车不好开。车子坏了抛锚在路上,我和另一个士兵小李自愿留下看车,黄老师就带领其他人去挺远的镇上买配件和吃的。天黑了,他们还没有回来,我和小李就很害怕,两人还商量要是有人来打劫,我们就把钱给他们,让他们留下看病的药和器械及我们的命。天蒙蒙亮的时候,他们一行人每个都是一身泥巴,终于回来了,我和小李也松了口气。永平县这里有个兵站医院,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很长,做的手术最多。现在的怒江大桥很漂亮,那时候为了渡江,有好多士兵被水流冲走。指挥部在畹町桥,缅甸公路打通后,我们就去了大理,在大理通往丽江的途中,一个叫喜州的地方,我们在这里也稍作停留,做了很多手术。腾冲原来是小镇,每天能看到部队整卡车的把士兵运来送往高黎贡山,那时候没有衣服换洗,雨水汗水夹杂在一起,每个人身上都有股酸臭味,还容易长虱子,这些虱子个头很大,带来传染病,我们称“回归热”,症状就是高烧不退。贡山山高树木多且密,雨天多温度高,湿气大闷在茂密的树叶下形成瘴气,当地百姓和士兵成“妖气”,医生就给士兵发药,那种药吃了,把人的皮肤都吃的黄黄的。抗战胜利的时候在缅甸,胜利后我被安置在兰溪后方医院,老师去了后勤部第三流动外壳医院做院长去了,就此跟我的恩师及长官分别。1950年杭州西湖卫生事务所需要麻醉师,到各大医院招聘,我就报名被录取然后到了西湖卫生事务所上班。我在兰溪已经结婚,1951年 ,爱人也随我到了杭州。留下(西湖区域的一个镇)医院成立后,西湖区院领导决定让我去留下医院工作,一直在此医院工作到63岁退休,退休的时候我是主任医师了,这一路下来,我都是自学的。如今老伴也82岁了,是供销社退休工人。我和老伴两人都有退休金,晚年生活很幸福,一个儿子一个女儿,他们的家庭也很幸福。
    唯一欣慰的是如今我还和恩师黄裕光一家保持联系,我有时去他家看望老师,老师身体很健康,有时也会主动上门看我,主要是老师耳聋,我们无法电话交流,见面也是靠笔交流。
    (感谢杭州志愿者团队采访并提供稿件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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