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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陶英侠(绍兴县)浙江100

    (经济尚可)

事迹分享


 

      (采访人员及时间:裘黎阳、宋云云、马姗,2012年4月12日)
      姓名及出生年月:陶英侠(陶琼庆),男,1923年7月24日
      部队番号:黄埔16期4分校炮科,国民革命军第十军预十师29团第一营第一连,青年军209师战车防御炮连少校连长
      地址:浙江绍兴县马山镇伟业新城苑
     (注:2012年4月11日,每周三是绍兴市黄埔同学会到统战部聚会的日子,我们上午在统战部采访了陶老,下午郑会长主动提出去绍兴山区看望生活最困难的二位黄埔老兵:濮礼森老人和张再香老人)
      我的老家是绍兴县马山镇陶家埭。学生时,我的大伯在杭州,我在6岁到13岁都在杭州念书,杭州蔚兰中学(现在叫杭州第二中学),后来父亲到上海做事,我又在上海澄衷中学念书,我毕业在“七七”事变的1937年,我当时15岁,工作于上海市政府公用事业局,职务叫“帮工程师”,相当于现在的副工程师。
      有一次因脚被烫伤,我回绍兴老家用土草药疗伤,恰巧我的表姐夫方浩然(诸暨人,黄埔八期,时任方先觉第10预备师29团第3营任少校营长)来我家,便叫我去他的部队里用军药治疗,当时他的营部在绍兴柯桥型塘村,方先觉师部在漓渚镇,我便疗好伤并在营部当了上士文书。
我表姐夫看我有文化便把我保送至黄埔四分校(贵州独山),16期炮科,我记得是夏天,走路个把月,在9学校9总队5大队,当时教育长是陈诚。
      我于1941年6月毕业,毕业时,蒋介石亲自来学校训话,并发每人成功成仁的佩剑一把。(注:此时老人说17期以后便不发佩剑了)
      毕业后我仍回第10军方先觉部的姐夫的营里,此时姐夫已调走,营长已换成东阳人,姓名已忘记了,团长是何树文,诸暨人,也是黄埔的。我当第1营第1连见习官,后当排长,全排50人,4个班,每班一门60追击炮。
      我参加了第二、第三次长沙战役,是在文夕大火以后,记得有一次在长沙郊区守卫308高地,小日本山炮打的猛,我们躲在高地死角,缺粮缺水,全靠飞虎队空投200斤一麻袋的大米,没有水,只有在清晨用舌头舔露水解渴。后来我们被日军包围,上级命令突围,我们打光炮弹,埋炮突围,我排50人,突围后只剩28人。
      常德战役,我们作为援军支援,在路上时,我们听到常德已光复,那时我们师长叫葛先才。在支援衡阳战役中,我的小腿被日军弹片炸断,我被送到浙江兰溪的汤溪野军医院住了六个月。
      出院后,我被升为少校连长,分配到知识青年远征军209师639团,任战车防御炮连任少校连长。先去江西广丰、瑞金,后到福建新店,市长是温鸣剑,是广东人,原是第三战区参谋长。
      1944年,我们青年军去了腾冲,补充了美式装备,我们战士拿卡宾枪,每个弹夹25发子弹。到了印度新德里进行训练,然后到缅甸,此时我们团被划到孙立人的38师,团长是广东人郭庭亮,我还记得机枪连长是广东人劳耀民,劳连长是个捉蛇能手,平时表演捉蛇,捉到后剖肚,自己吞下蛇胆,蛇肉归我们。我们胳臂上臂章换成了“V”。209师干部多是广东人,战士多数是浙江人。
      大概是44年10月,我们到了同古。
      抗战胜利时,我在江西鹰潭,这时青年军的军官有两种出路,要么转业,要么去军官总队报到,士兵则可以到嘉兴青年中学参加学习文化。我选择了转业,仍去上海自来水公司。49年5月12日上海解放,我仍被留用。
      50年反动党团登后,我于54年被逮捕,由上海高级法院判为治淮劳改7年,57年因为我是少校军官而被提前释放,“质令回乡生产”,82年平反,作为是上海自来水公司退休职工,每月60元,现在每月2600元。
      我有个弟弟,也是抗战老兵。是战时干部训练团17期,同黄埔军校,叫陶琼藻,在台湾的凤山军校曾任人事处少将处长,今年85岁。
      老伴91岁,我有3个儿子,2个女儿。儿女们都好。唯一让我生气的是,4年前我老家房子被强拆,现在住在二十平方的租房生活,不知何时才有结果。
     (感谢嵊州志愿者团队采访并提供稿件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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